君所期望的永遠（全）
我回來了……你在哪裡？
全身傳來刺骨之痛，腦子也重得不得了，意識昏昏沉沉的。
怎麼回事……。
「唔……」聲音沙啞地連自己都快不認得，男人緊皺著眉頭，只能靠一雙眼睛四處張望來確定自己還活著而不是待在地獄。
只覺得，自己好像已經睡很久了。
久到以為再也不會醒了。
可是，在他想要熟睡的時候，卻有個人喚他……。
不停的、不停的。
喚著他的名。
燕歸人……
「啊！終於醒了！」
耳邊，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所以，他在琉璃仙境？
＊ ＊ ＊ ＊
「受創的筋脈，還要花點時間復原」
素還真放下滿是傷痕的手，說道。
「不過不虧是燕壯士，復原能力真是驚人」
素還真還是跟以前一樣，喜愛說笑。
「吾先去藥爐拿恢復功體的藥丹過來，請燕壯士好生歇息。」
「嗯……」
低吟一聲，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。
不知道，他過得好不好……。
琉璃仙境終年景色如春，燕歸人靠在窗邊窩著，卻是無意欣賞美景。
「燕歸人吶，該吃藥了」
這次端藥進來的是屈世途。
「多謝。」他坐起來，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，也能說話。
素還真說過，功體恢復還需要時間。
他已經不在意了，即使現在的他是個普通人。
天生神力不再，他還是燕歸人。
「屈世途，想向你問一人」他將藥一飲而盡，問道。
「何人？」
「羽人。」
＊ ＊ ＊ ＊
今非昔比的蒼雲山，似乎還留著當初血戰的痕跡。
走在山路上，滿目瘡痍的景色，燕歸人回憶著當時的情況。
與六禍蒼龍誓死一戰，同歸於盡。
他並不怕死。
卻害怕失去他。
在閉起眼睛那一刻，他是這麼想。
順著小路走，燕歸人看到遠方炊煙裊裊，即便加緊腳步。
蒼雲山雲霧繚繞，朦朧之間，越過樹林，
有一間獨立的木屋駐立在一座小湖邊。
然後，燕歸人聽到了。
那熟悉到久久無法忘懷的幽怨曲調。
他止步，離木屋數尺之遠，一樣的曲，卻是不同心境。
是他──
燕歸人不知道，
……何時落下了英雄淚，
雙腳像是被釘住般無法動彈。
半晌，曲調止，一抹白影從湖邊走出，帶著八翼，隨即展翅離去。
確定羽人已經離開，燕歸人才走出樹林。
好想好想───見他。
燕歸人走向木屋，大掌撫上還帶著檜木香的房子。
這是人工一根一鎚拼出來的。
屋裡只有一張床，和桌子等簡單的傢俱。
雖然不大，不過也是五臟俱全。
「一個人嗎？」他，一直是孤單的一個人。
羽人現在，會去哪兒？
『聽說羽人一直待在蒼雲山上。』
屈世途是這麼告訴他的。
觀望著房內四周，燕歸人看見桌上擺著一張紙。
上面寫著一字─『燕』
他看得入神，想像著羽人是抱著什心情寫下這字。
一時半刻卻忘了正站在伊人家中。
失去武者的敏銳，連羽人落下收翼時也沒察覺。
「有客人？」來人的背影，怎麼那麼眼熟？
「呃！？」糟糕。
四目相望……
「說！何方妖孽！？」竟然敢變化成燕歸人！
「羽人，是我。」
「燕歸人？」羽人身子一震，放下刀。
「是。」
「不、不可能……」
燕歸人明明……明明……
「羽人，這是真的。」
燕歸人淡笑。
他的羽人一點也沒變。
他走近朝思慕想的人兒，抬起他的手，放在自己胸口上。
「感受到了嗎？」
「是真的嗎？」羽人覺得眼眶一熱，什麼都模糊了。
「……我回來了」
燕歸人雙手一環，將人兒納入懷裡，大掌撫著他的髮頂，靠著他胸膛。
「羽人，我回來了。」
「抱緊我……燕歸人，求你……」
再也克制不住的淚水滑落，靠著寬厚胸膛的臉頰體會著以為永遠失去的氣息。
「羽人，我們一起在這兒退隱，好嗎？」
他抬起紅潤的臉蛋，吻了一下微微顫抖的唇。
「好……」
「我不會再離開你了，羽人」
「好。」
你說什麼，都好。
(完)
* * * *
從天空搬家過來囉~
整理一些舊的文~會開始寫新的文~
順便把以往的坑都補一補~(希望)
by阿了09.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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